伊吾庐军次

张曜

酒阑乘兴独登台，万幕无声画角哀。

塞上羁留频岁月，不堪犹见雁归来。

烽火边城羽檄催，旌旗十万下龙堆。

 年来无复封侯志，一夜湖山梦几回。^①

“伊吾庐”，哈密的古称。“龙堆”，白龙堆的简称。

张曜（1832-1891），字亮臣，号朗斋。祖籍上虞，占籍大兴（今属北京）。行伍出身，同治十三年（1874）随左宗棠进入新疆平定阿古柏叛乱。直至光绪十年（1884）正式建省后才离开新疆。

在《河海昆仑录》中还记载了一则张曜在哈密时期的轶事。光绪四年三月，张曜率五百士卒行军途中遇到大风，驻扎在戈壁上避风。一天夕阳将落，一股黑气乘风扑向营帐，士卒半夜时分用排枪向黑气射击，听到有个巨大的东西从风中坠落于地，并厉声嘶叫许久，又如同骡马喷鼻。到了次日清晨只见一只巨大无朋的蜥蜴倒在地上，长十三丈，深绿色，脊背隆起如同覆盂……。士卒又向它猛烈射击，直至死去，然后分为七节用骆驼驮着扔到了附近的草湖里。

早在《阅微草堂笔记》之中，就写道新疆的戈壁中有如同人般的巨大的蜥蜴。但是《河海昆仑录》的这则记载中描写的“怪物”，实在太像一个恐龙了，而在当时人们还不知道“侏罗纪公园”的主人们长的究竟是什么样子，他们怎么能作如此逼真的描述呢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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① 徐世昌.晚晴簃诗汇.刻本[M]退耕堂,1929:卷一五八,第 5 叶.

（本篇校对：苏燕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