使至塞上

王维

单车欲问边，属国过居延。

征蓬出汉塞，归雁入胡天。

大漠孤烟直，长河落日圆。

  萧关逢侯骑，都护在燕然。①

这是久负盛名的唐人边塞诗，与《送元二使安西》齐名。“大漠孤烟直，长河落日圆”曾被画家齐白石刻成印章，是写塞外风光景致的大气磅礴的名句。2001年 1 月 4 日，我在黄昏即将来临时，背负刚刚重新发现的“小河烽燧”，面对曾经波涛汹涌的“小河”古河床，努力倾听着大漠的呼吸，感悟着历史长河的“潮汐”，这时阳光撕破了彤云，将我的身影投射在大地之上，我立即就进入了时空隧道，来到了汉唐的西域，这就是“白日依山望烽火，黄昏饮马傍交河”；这就是“大漠孤烟直，长河落日圆”！烽火已经熄灭多年，长河也早已经干涸，是古人的诗句领我们走进去……

所谓“大漠孤烟”“长河落日”，王维写出的实际就是“前无古人”，“后无来者”的寂寞感。这种独行者的感觉，很多亲临者都曾品味过，不过没有王维笔下写出的那样感人，那样真切。

王维（701-761，或 698-759），字摩诘。其父从祁迁居蒲州（山西永济），遂为河东人。开元进士。曾隐居于终南山。在安禄山攻陷长安时，他接受了叛军的官职，并因此受到牵连。因为官至尚书右丞，人称“王右丞”。诗集名为《王右丞集》。晚年寓居蓝田辋川。是盛唐时期重要的诗人、画家、音乐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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注释：